疼痛是生命的孪生兄弟,我们都是生活中装满疼痛的袋子,而安慰就在于我们可以在袋子上打开多少个洞,让疼痛和悲伤可以从中流走。
疼痛是无法描述的,只能经历。无法以相同的效率与他人共享。浮浅的感受是非病人对病人的感知,即使他在病人旁边坐了一百年。二十世纪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另一个人无法感受到我的疼痛。” 无论有人告诉你多少次他很疼痛,无论你多么努力去了解他的病情,如果你没有经历过像他一样的疼痛,你就不会明白他的意思。疾病是很难被同化的。海德尔·卡坦在《窗外》中用伊朗雕塑家的话说:“四十年来我一直在制作不同的形状,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困难的。 除了疼痛之外,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确定它的具体形式。”
疼痛是对灵魂与身体不正当分离的呐喊,是对两者之间超现实包装的拒绝。疼痛不仅仅是一种器质性的缺陷,而是身体和意义的结合,并用意义和价值的世界来面对体力活动。
阅读疼痛的传记是一个关于如何处理我们的悲伤和疼痛的雄辩课程,也是尝试同情其他疼痛的人的第一步。这与巴希尔·易卜拉希米所说的不同: “感觉不到疼痛的人,他对那些受疼痛的人并不仁慈。” 这是欣赏我们所享有的健康和福祉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并不断提醒我们有权利为此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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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阿克拉姆在各个领域的活动和工作的巅峰时期度过了二十五年,直到他成为田径和冒险运动国家队的球员。在一次海湾锦标赛中,我哥哥参加了一场耐力赛,比赛要求跳跃并进入燃烧的铁圈中间,然后再离开。但他的腿卡在了第三个圈里,他头朝下摔倒了。 他躺在地上,成为四肢瘫痪的患者,只能动头部。
在医生告诉我的兄弟现代医学还无法治疗他的病情后,他开始了漫长的物理治疗之旅。他唯一的选择是物理治疗,两年后他的双手恢复了一些轻微的活动能力, 这使他能够驾驶移动的车。他从医院出来,发明了用头画画的方法,以前他只在学校美术课上画过涂鸦。他画了许多画作并举办了艺术展览,并在他参加的其中一场展览开幕时向萨勒曼国王赠送了他的画作。
阿克拉姆拒绝卧床不起、无所事事、孤僻,而是不顾许多人的反对,坚持开设商业项目。他在椅子上管理五十多名男女员工。我从未见过他被绝望所压倒,尽管他周围的大多数人都充满了绝望,但他却成为了那个在精神不活跃、身体健康的人中唤起乐观和活力的人。
我避免阅读疾病和疼痛的传记,但我看到灵魂必须在同伴的挣扎和斗争中寻求庇护,并在疾病和不幸的风吹过时记住它。一个人在生病前选择的方向会影响他接受和处理疾病的方式。以下是对其中一些传记的一些思考。
他那个时代的阿尤布。
岁月衡量肉体的寿命,疼痛衡量灵魂的岁月。如果说第一次出生在人类中是统一的,那么第二次出生对于那些疼痛中的人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与其他灵魂和其他身体一起从疼痛的子宫中诞生。
布洛斯·萨拉马是一位黎巴嫩法官和作家,如果我愿意的话,他也是一位哲学家,他写了最痛苦的阿拉伯传记。二十年的时间在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之间进入了他的身体。虽然作者在后续版本的介绍中解释了他们在书中添加的想法,但布洛斯·萨拉马为他的后续版本编写了介绍,只是为了增加他接受的外科手术的数量。
一种强烈的疼痛,只有作者的信仰、内心的平静和对自己状况的自我满足才会加剧这种疼痛。他在写下自己疼痛的故事时,没有呻吟。“因为我希望自己成为你清醒的头脑和你微笑的气氛中的一朵乌云。” 他把自己在五家医院的过程写得简洁明了,用哲学的笔触阐释了这些事件,并通过添加一些幽默来缓和悲剧,避免类似的谈话和相同的语气,幽默和严肃都与生活融为一体。
病人避免在那些不关心他的人面前谈论他的病情,更不用说那些嘲笑他的人了,正因为如此,保罗希望他的书不会落入一个傲慢富有的人、或一个卑鄙邪恶的人、或一个有洞察力的人、或一个内心被奢侈和骄傲所包围的雇员的手中,因为这些人把他的疼痛当作嘲笑和笑话,他们看不起不幸的人。他将这本书写给广大读者,特别是病人和受苦受难的人,他们是最值得读这本书的章节的人,也许这会是他们破碎的心的安慰,他还祈求上帝保护这些经过折磨净化的书页,免遭贪婪之人的羞辱,并保护它的字母不被传入不道德之人的喉咙,没有感情和良心的人的思想所传递。
书中的章节讲述他访问医院的新闻、他与医生和护士的故事以及与他所谈论的话题相关的哲学思考。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方法与通常局限于作者生活的自传不同,他并没有对科学主题进行理论化,而是选择处理一般与具体、个性与绝对之间的对话,以便读者从书中得到一个可供思考的例子,一个对受悲剧的安慰以及对生活的问题和意义的理解。
出版这本书后,他在各章的开头介绍了疼痛,认为它是普遍问题的根源之一,而且它可能是失去信仰的一个原因,因为它是其根源所固有的,邪恶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哲学家和科学家。他认为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或者“我受苦故我在”更为恰当。在本章中,他在伟大哲学家被指责为无神论和不信仰之后,为他们的信仰辩护。他看到“尽管方法不同,细节有争议,但他们都相信有一位造物主”,而他唯一关心的是纠正读者的看法,引导他们走向这个宇宙的一根支柱,那就是上帝。“那么,这本书的焦点将不再是一个受苦的人,而是一个热爱人们从他的疼痛中受益,并与他一起渴望进入真理世界的人。”
疼痛是一个更有意义的问题。在托尔斯泰的小说《伊凡·伊里奇之死》中,其中一个人物患有顽疾,尽管他表现良好,但他不明白这种持续而顽固的疼痛的发作,所以他想知道:“抵抗已经变得不可能了,如果我能明白为什么这一切就好了?甚至连答案都变得不可能了。如果我没有按照我应有的方式生活,我们可以解释疼痛,但只要情况并非如此,这就是不可接受的。” 当他想起正直的合法性和他的生活礼仪时,这些想法困扰着他。因此,疼痛仍然提醒着人们士气的脆弱性以及必须依靠居高临下的答案来应对人类有限的思维,而这些思维被认为有权获得健康的生活和持久的繁荣。这个故事表明了即使在当代也根深蒂固的人类心态,认为疼痛是不服从和不道德的命运。以及那些自认为有传记和享乐的安全的人伴随着疼痛的不公正感。好像其他人比他们更值得遭受苦难。
保罗·萨拉马在关于疼痛问题的章节中证实,“自然法则之一就是反应。笑太多会导致泪水,过度乐观也会导致过度悲观。” “疼痛是毫无疑问的现实。谁否认它,就等于否认了正午的太阳。” 此外,解决疼痛情结的最佳方法是耐心和服从的想法,以及牺牲和爱的想法。
他称自己为“现代的阿尤布”,将上帝的先知阿尤布的遭遇与临到他身上的灾难与不幸进行了比较,以及他所受的苦难有多么巨大。“至于我,阿尤布,在十四年里,我遭遇了一千次死亡,并尝到了如此的折磨,如果你的耳朵听到它,它会因恐惧而从你的头上摇晃,哈乌兰的山脉也会因恐惧而为你颤抖。” 我认为布洛斯·萨拉马与法国诗人亨利·米肖有着相同的观点,他将自己描述为“疼痛的运动员”,他说:“疼痛只想成为我的一部分,杀死我并在我体内渗透。它想成为我的城市,而我是它唯一的居民。它想统治我并为我陶醉。”
保罗注定来到了一个医学还没有达到高水平的时代。所以他们很难发现他的病,他很容易尝试药物和治疗策略,直到他们把虫子放进他的身体里,希望能毁掉那些残破的血肉和骨头,这才本能地把他引向了牧场,它长胖了以后,就变成了长着两只翅膀飞翔的昆虫。他生活在青霉素发现的时代,花多少钱就打几针,但并没有什么用,他靠一些捐助者的利益赚了更多的钱,直到注射(不仅仅是青霉素)刺入他体内的针数达到了万多根!阿尔马阿里诗句的最佳例子是:(有一座坟墓变成了一座苦涩的坟墓 ** 嘲笑着对立面的冲突)针返回第一针数百次。
萨拉马三十四岁时去世了。他是黎巴嫩的黎波里的一名调查法官,他很年轻,很健康,肌肉很好,但这一击比这一切都更加强烈。炎热的天气里,从破碎的窗户吹来的空气让身体湿润,疼痛悄悄地袭来,然后开始发烧,让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感觉就像两年了。由于医生无法确定其原因,疼痛仍在持续,检查和光检查也不断增加,如果加起来,其数量将与最大的名人的费用相媲美。
叙述和写作的安慰。
为了吸引年轻人的护理并达到为这个群体提供适当项目的最高标准,他经历了与年轻人合作的长途旅行并在各国之间旅行,最终在牛津医院卧床不起并患瘫痪。他通过在录音设备上记录自己的旅程来对抗疾病,后来他的一位朋友将其转录成一本令人心酸的书,题为《尼罗河在我的血液中流淌》,副标题为《一个抵抗疾病的人的回忆》。
我查了很多资料直到找到有关他的信息。由于他的名字与他的国家的一位音乐家相似,因此他的传记无法被记录在信息网站上。他与作家的冲突以及与政客的分歧导致他的名字在文化台上消失了,就好像他在生命的尽头离开到英国就足以将他从社会记忆中抹去。
一位埃及作家,撰写了许多报道和报纸文章,甚至创作了许多小说和戏剧,在埃及舞台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功。他在阿卜杜勒·纳赛尔时代担任高级政治职务,现在在哪里?我在与他进行了长途旅行的乌兹别克斯坦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的传记,帮助我了解了他的传记。阿拉伯人对他们的文学的否认与索邦大学对他的这本传记的认可、将其翻译成法文,甚至对其学生的认可相匹配,而我没有在有信誉的杂志或报纸上找到任何人写过关于他的文章。
作者是法蒂·萨拉马,他是塔哈·侯赛因和苏海尔·阿尔卡拉马维的学生、优素福·伊德里斯的朋友和陶菲克·阿尔哈基姆的同伴,也是许多从他领导的青年活动中脱颖而出的作家的老师。他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之间流畅而熟练地移动讲述了他的疼痛、尼罗河在他血液中的涟漪,以及医生对他继续与疾病作斗争的必要性的呼喊。
他叙述了从他从死者病房康复的故事开始,当时医生认为他的生命已经结束,直到其中一个人醒悟过来,把他带回病房。他回忆他人生的各个阶段、快节奏的童年、艰难的青春期、大学期间他开始工作,变得自力更生,并努力向一直怀疑他的家人证明自己的能力、随后,他在青少年中心、社区服务以及青少年康复和护理部门工作、他的个人和情感关系,以及他的三个妻子以及我们不能忽视他的梦想,有时这些梦想掩盖了他的现实。即使他的身体被彻底摧毁,他仍然有梦想、生活、祈祷、甚至领导战斗的心灵。
他进行了心脏手、多次打开胸腔、用管子刺穿脖子以及很快就把这些悲剧记入了他最喜欢的记忆中,回忆着自己的痛苦现实,回顾了医院阿拉伯和西方战友的故事,考虑了他们的处境并嘲笑他们的观点。病人的生活是由他的疾病决定的。
他是一个不接受战争和斗争的人,遇到事情总是逃跑,不喜欢对抗和报复,直到病情恶化后才从医院逃走,被迫转到另一家医院。“当我感觉到他们在和我战斗时,我就会举起白旗逃跑。” 这就是他最终得到的结果“我战斗过,我战斗过埃及所有的战争,以及我们这一代人在出生之前就死去的所有战争。我与压迫、不公正、高物价和无助作斗争。我与阿卜杜勒·纳赛尔战斗,直到我的心碎,而阿卜杜勒·纳赛尔为了我的生计而与我战斗,围攻我,直到我几乎丧命,我才跑向他…跑向上帝。”
三十五年来,他一直在写作,但他并没有找到批评家对他所写的内容的回应。他通过在一些大学批准他的书籍,教授他某些科目的作品,参加节日,并通过一些演讲向他致敬,来自娱自乐。他甚至宣称,“在埃及或整个阿拉伯世界,文学中没有友谊。你写东西,却没有人告诉你你写了什么?或者第二天你发现你没有写任何东西,即使他们读了、理解了,看到了,却一句话可对你没有说。”
他以第十二章结束了这本书,在其中谈到了他与陶菲克·哈基姆的关系、他推迟出版的书以及一些关于他小气的频繁报道。在此之前,在第十一章中,他谈到了他的三个妻子,他是如何认识她们的,她们关系的各个阶段,以及第二个妻子的离婚。在第十章中,他详细地描述了他的朝觐之旅,甚至由他患的麦加的炎热使你厌倦了。
这段旅程不包含指导信息或说教新闻,而是通过叙述进行治疗,通过写作进行安慰,通过阅读进行布道。
毫无征兆
除了法蒂·萨拉马以外,埃及作家兼政治活动家阿尼萨·埃萨姆·哈苏纳也写作了自己的癌症之旅,癌症“毫无征兆”地袭击了她,因此她决定以此为传记标题,并在传记中加入直接的指示和建议,特别针对女性,因为她的癌症与乳腺癌有关,而且她们更容易患它,尽管男性更容易患它。
她非常准确地描述了疾病的各个阶段,从常规检查程序开始,发现疾病,然后前往伦敦进行更多检查,然后前往德国进行外科手术,最后返回埃及进行化疗。按照医生告诉她的那样,回归正常生活,过度生命的最后几年。
她以她认为导致她患癌症的原因开始这本书。在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向众议院发表任命演讲后,她创立并从一开始就致力于其复兴的协会的董事会要求她辞职。他们的要求好像一把锋利的刀,还没等落入心脏深处,就突然刺入了她的胸口,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剧烈的肉体疼痛。
医生发现她的病情后,建议她去见一些患有这种疾病并且能够应对它的妇女,了解她们的故事以及她们战胜疾病的成功。但她却露出毫无血色的笑容,表示:“在这个震惊的阶段,我还没有准备好去听别人的悲剧、她们的艰难经历、她们的病程,我仍然不敢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发病之初,她在心理层面上感到十分沮丧,拒绝承认,希望这是一场骗局或一场梦。这就是让她逃离了大家纷纷向她投来的鼓励的表情,不断要求她微笑、乐观、坚强的原因。所以她逃避他们,退缩到自己身边,独自面对自己令人窒息的感情,因为害怕在朋友和孩子面前崩溃。
在她收到了不断成功的祝贺后,她带着这样的问题走进了这个世界:“世界上的一切会不会因为她发生的这种彻底改变而变得不同呢?” 她转过身来,等待人们查看她的情况,询问她那位来找她的重磅访客的情况。她将这种想法归因于“我们相信自己是生命的中心。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这种情况就不会继续下去。令人震惊的事实是,我们或其他任何人的生活都不会停止。”
从她受伤的第一刻起,她的丈夫就强调他确信她会康复并战胜疾病,并鼓励她和它一起写下她的旅程,写一本关于战胜疾病的书。她惊讶于他在未来未知的情况下仍表现出过分的自信,她满足了他的要求,这本书出版了,作为对癌症的一剂希望和耐心。她开始写传记来回应她所爱的人,讲述她与这种疾病的斗争,实际上也是他们的斗争。她写得越多,这个问题就变得越困难,因为她会唤起你对疾病各个阶段的严酷、痛苦的记忆,而她试图将这些记忆储存在她未知的记忆中或被遗忘的抽屉之一。“在面对疾病现实的最初几天里,我学到的教训是,能够被家人和朋友所爱的人所包围,他们在士气上支持你,是全能上帝的巨大祝福。你依赖他们以及他们在你身边的宝贵存在,把你的重担卸给最仁慈、全能的上帝,接受命运的安排,因为你无法逃避它,记住你仍然能够与你亲爱的家人一起享受欢乐的时刻,这样你就可以做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浪费这些宝贵的时刻。”
这种疾病迫使患者比以前更多地向内看,他思考自己的感受,感受自己的动机,并关注自己的身体。“有时候,当你患上如此严重的疾病时,你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好像与他人分离的另一个人。你对自己的病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羞耻感,就好像你对自己犯了罪一样。在内心深处,你担心人们会对待你,就好像你真的离开了生活,不再在生活中扮演角色一样,或者他们以一种伤害你的方式怜悯你,就好像你变成了一个有缺陷的人。”
疾病会重新安排你的优先事项并迫使你回答你的问题。“毫无疑问,从这个痛苦的故事和艰难的经历中学到的最重要的教训是,它让你更加意识到你周围生活的祝福,而你一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然后你突然发现,你有很多话想对周围的人说,或者你想在一生中完成很多事情,但你却日复一日地拖延,以为自己会永远活着,并且有很多时间来完成你之前应该处理的所有事情, 但面对这凶猛的疾病,你突然意识到每一天,甚至每一刻,都有着巨大的价值,必须好好利用和享受,并为此感谢上帝。你也开始认真考虑重新安排你的优先事项,花更多的时间陪伴你所爱的人变得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和优先。 这些时刻是不会被取代的,它们最终在生活中具有价值,而其他时刻则基本上是边缘的。”
她在伦敦待了几天进行检查,她希望在德国的日子也能一样,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十二天。她并没有经历一段充满疼痛的轻松旅程,而是遭受了所有并发症和副作用的打击。直到她经历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旅行回到埃及,因为她不止一次在飞机上呕吐,面临着尴尬和疲劳。第二阶段化疗结束后,医生鼓励她恢复正常生活,参加众议院活动。病后第一次参加时从楼梯上摔下来,心碎地回到家。当她能够自力更生的时候,她连楼梯都上不了了。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鼓起勇气摘下假发,面对化疗后的新面貌和短发。她对以新形象第一次拜访的人感到多么感激。他们“非常有礼貌,没有明确说明她病情的真相。就好像我们之间有一种默契一样,这意味着我们了解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不想通过询问细节来伤害你的感情或给你带来负担。”
她以“爱的命令”结束这本书,呼吁每一位读者在死亡降临或错失机会之前,向他所爱的人表达自己的感受。这受到澳大利亚护士的书的影响,该书记录了她向老年人提出的问题她把她的书称为“遗憾”。他们后悔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勇气在适当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感受。“因此,我希望你们不要推迟到明天告诉你们周围的人你们对他们的感受。日子没有保证,过去的日子也无法替代,相反,那一刻永远不会再重演。” 她还建议每个人都要坚持个人梦想,即使它们看起来遥不可及,坚持美好的梦想,给我们动力和正能量,让生活更加光明、更加美好。
在作者看来,这本书的美妙之处在于“让人们关注青年人学习绝症和衰老的教训。在你到达无法弥补生命中失去的东西之前。”
疼痛的恩赐
保罗·布兰德博士将疼痛视为值得沉思和感激的神圣恩赐。他与父母在印度度过了童年,在看到失去疼痛及其负面并发症对人类的影响后,他意识到身体需要疼痛才能保持健康。他把它比作一位挺身而出反对针对身体的攻击的律师。
布兰德博士面临着医生本身的很多反对,即使在他专攻医学并成为世界著名的外科医生之后,他在《疼痛的恩赐》一书中写下了他的传记和关于疼痛的哲学。他在书中讲述了自己人生的各个阶段,在印度度过了艰难的童年,没有任何生活因素,而且充满了疾病和不适,以及为了完成父亲在印度的工作而回到英国学习木工,但他对医学的热情促使他在树林里呆了五年后进入医学院。他认为这是作为一名医生的重要阶段。如果医生的骨头不是第一次使用锯子和钻孔工具,那么患者会更加幸运。
前面的故事讲的是病人的呻吟,而在《疼痛的恩赐》中,我们听到对方站在他们的床上,讲述来自世界各地的数百名患者的故事,回顾药物和疾病发现的发展,并解释了疼痛在拯救人们方面的作用。他选择这本书的自传体形式是因为这是他定义疼痛的方式,不是以系统的方式,而是以实验的方式。本书的前两部分主要是传记内容。第一个是童年和学校阶段,第二个是治疗开始和转院阶段,至于第三个,他具有将理论与经验和例子相结合的能力,他的建议的标题是“学会陪伴疼痛”。强调“没有疼痛我们就无法过上舒适的生活。但我们怎样才能尽可能地与它一起生活呢?疼痛是无价的,它毫不怀疑本质的恩典。通过学习如何控制它,我们就可以防止它控制我们。”
疼痛保证是一个概念,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它袭来之前支付费用。就像你不是在山边才开始编织降落伞,而是日以继夜地与之相处一样,疼痛也是如此。最糟糕的时刻就是当你感受到它的压迫时。这是因为疼痛会破坏客观性,而这是我们必须学会在清醒和安全的情况下尽早做好准备的,并充满与它和解的信念和想法,并存放多角度眼镜,以便我们在医院走廊时可以佩戴它们。因为疼痛位于心灵,舒缓疼痛的东西可以增强我们处理疼痛的能力。
你对疼痛感激和对其巨大好处的欣赏会改变你的许多状况并减轻你的焦虑。“将疼痛视为你的身体正在就一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话题发表的演讲。从第一次捏起,就停下来倾听疼痛,是的,试着心怀感激。身体使用疼痛的语言, 这是引起你注意的最有效方法。” 这不仅仅是轻微的疼痛,而且“即使在通常被视为敌人的手术中,我们也能找到感激的理由。”
布兰德博士强调,通向健康的道路,无论是个人还是社会,都必须按照疼痛的计算开始。他警告卫生领域不要进行资本主义交易,并谴责在我们应该倾听疼痛的时候却压制它。我们吃得很快并服用大量止痛药,我们努力工作很长时间,然后我们服用止痛药。“我们抑制疼痛的能力给我们带来了一种文化上的弱点,使我们无法应对它。” 他承认,许多医生会选择最有利可图的选择,而不是对患者最有利的选择。虽然病人的病情需要接受治疗来纠正他的信念,接受疾病,并给身体治愈的机会,但医生决定进行紧急手术,并给病人带来高昂的费用。
总之,做好应对疾病和疼痛的准备很重要。这包括让自己周围有一个支持、充满爱心的社区,当我们遭遇悲剧时,他们会支持我们。独自面对苦难比靠亲人和亲人的双手支撑来面对苦难更严峻、更残酷。这是以往旅行经历所证实的。阿妮莎证实,丈夫和孩子们的亲密支持是她战胜癌症的最大支持,还有法蒂·萨拉马的女儿,她放弃了婚姻,在父亲整个治疗期间陪伴他,还有保罗萨拉马的妻子和孩子,他们的特征在他的传记中没有出现,但他们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无法隐藏的。
疼痛不是定期航班,而是总是紧急情况。无论我们如何准备应对疼痛,它总是让我们感到惊讶。任何规划工作都无法让我们在地球毫无预兆地发生变化时做好充分准备。当一个人生病时,他常常会失去自信。医生和专家的份额上升。一旦疼痛表明身体的某个部位受损,受影响的人就会感到无助和惊慌,努力寻找机械师来修复受损部位。布兰德博士认为,最重要的一步是扭转这一过程,但我们需要恢复患者对世界上最强大的治疗师的信心,这就是人体。他决定的最佳康复计划是让患者相信他必须自己做,并让他的身体有机会对抗疼痛。
疼痛的强化之一就是独自面对它,并且一直面对它。你独处的时间越长,疼痛、愤怒、内疚、孤独和无助的感觉就会越多地渗透到你的内心,这促使布兰德博士呼吁医院开放大厅、集体治疗课程以及减少个人房间。分担疼痛是治疗的一部分,有人提供护理和关注会对疼痛和康复产生真正的影响。“最让伊凡·伊里奇伤心的是,没有人以他希望被安慰的方式来安慰他。” 正如托尔斯泰在他的小说《伊凡·伊里奇之死》中所说,帮助我的兄弟阿克拉姆从疾病的虚弱中恢复过来的是他参与工作和艺术治疗,他与其他患者分享并参加展览和会议。我审阅的传记作家的读物让他们感到安慰。
人类生命的价值与威胁和脆弱性相关。因此,当疼痛淹没在悲伤中时,将它为安慰的提醒,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悖论。正如蒙田在他的文章中所说:“没有什么比这种突然的转变更微妙的了,尤其是在我遭受剧烈疼痛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完全自由的健康的灿烂光芒。病后的健康是多么甜蜜和美好啊!在我看来,他们彼此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我开始认出他们两个,就好像他们在互相争斗一样。”
疼痛的传记应该教会我们对他人的同情心。他警告说“外观的强硬并不真实。” 正如奥利维亚·兰格在她的书《孤独的城市》的结尾处所说:“我们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这个充满事物和元素的广阔世界,这个经常把我们带到地狱边缘的暂时的物质天堂。真正重要的是仁慈,真正重要的是团结,真正重要的是保持警惕、保持开放。因为如果我们从前人那里学到了什么教训的话,那就肯定是这样的:感受和情绪的时代并不永远持续下去。”
如果不是黑夜,我们就看不到星星。没有疼痛就不可能有健康。事物是由其对立面而知,财产是在失去后才有价值。不学会看透事件和历史的人,他将学会看清因关闭听力和视力而付出的疼痛和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