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巴利克博士,首先谢谢您的宝贵时间来回答Mana平台的这些问题。
1- 在您的《社交网络的心理动力学》一书中,您重点讨论了 “认同” 的概念,分析了我们作为社会个体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中的行为。关于我们想自己被别人认同的欲望,您会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不会只说它是一种欲望;在我看来,这是必要的。有必要区分“认可”和“认同”,前者是表面问题,后者是更复杂和更重要的问题;它比“认可”更能增进关系。我认为“认可”就像甜甜圈:尝起来很美味,但缺乏真正的营养价值。另一方面,真正的“认同”更像是一顿营养丰富的饭。吃甜甜圈没有错,但你不能只靠甜甜圈生存。如果我们想扩大类比的范围,我会说:如果你的大部分食物都是营养丰富的食物,而且你偶尔吃甜甜圈;它不会伤害你,但反之则不然。
就像我们需要适当的营养来促进身体发育一样,我们也需要父母真正的认同来促进儿童时期健康的情感和心理发展。来自父母的真正认同是一种无条件的爱,在这种爱中,孩子们知道他们被爱是因为他们是谁,而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那些让父母高兴的行为。这种认同促进了儿童积极的自我意识的发展,而不是依赖于他人的认可的自我意识。
这种对认同的需求不会随着童年的结束而结束,而是贯穿一生,而社交媒体网络的问题在于它们有力地促进认可(点赞、分享、评论、关注等),但它可不促进认同。我发现人们混淆认可和认同;这就是为什么它激起了一种无法满足的需求。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尽管他们需要沙拉(认同)来满足他们的心理和情感欲望,但他们用甜甜圈(认可)来满足他们的需求。
2- 从临床的角度来看,在我们寻求认同时,你对有害行为的划清界限在哪里?
这里的主要问题是我之前提到的认可和认同之间的混淆。认同来自于与你在现实生活中亲近的人的真实关系。你不需要观众的认同,一两个人就足够了。只要你的基本关系需求被现实的关系所满足,那从不现实的关系中寻求认可是可以的。但如果你的感情需求没有得到适当的满足,你可以寻找认可来弥补认同的缺乏,社交媒体网站是一个很好的潜在途径。
在精神分析中,我们有一个“虚假自我”的概念,这是一个过时和不精确的术语,但它的本质是我们自己为了取悦他人而成长的一面。一般的意思是,这一面只是我们自己的部分表现。我们在童年时期发展这一方面以满足父母的需要,而这一方面在我们长大后对社会要求的适应中出现。一个例子,当你第一次去见你伴侣的父母;你会努力突出你最好的行为。这并没有错,但这只是你自己的部分表现。
只要我们决定在必要的时带来或不带来我们的虚假自我,这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我们体现了这一面,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相信虚假的自我就是完整的自我,那就有问题了;这是因为虚假的自我就像一个面具,无论人们多么喜欢这个面具,他们都看不到戴着面具的人(因此认同是重要的)。你可能有一个非常成功的虚假自我,但它只是一个非常不快乐的人脸上的面具而不是你真正的自我。
3- 那么,关于 “真实” 的概念, “虚假自我” 的概念告诉了我们什么?我们能在社交媒体上真实地表达自己吗?
对这个问题的简单回答是:是的,但它解释了为什么“虚假自我”这个词是如此有问题(参见我们上面讨论的内容)。这个自我从来不是“假的”,因为它依赖于你整个自我而存在;这是部分的,不假的。例如,如果你在社交媒体上很幽默,这不会被认为是不真实的。只是它不是你的整个自我,而只是它的一小部分。只要我们在社交媒体网站上表达自己,而知道我们所做的只是部分表达,这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当你认为面具(虚假自我)就是你的全部。
真实并不需要每时每刻都展现自己的方方面面;我们倾向于在不同的环境中分享自己的不同方面;这没有什么问题。例如,仅仅因为我们在工作中分享自己有限的一面,并不意味着这是不真实的行为,只是它是部分的。我们也会在一个与亲密朋友的自发晚会展示自我的一面,以及与我们刚认识的人一起展示另一面。除了对我们亲近的人,我们不倾向于展示我们的整个自我(即使这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展示)。
健康地使用社交媒体是要知道我们在表达自我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知道别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也可以减少由于社会比较而产生的负面情绪。
4- 您在前面提到的书(第81页)中写道了: “参与社交网站与自我展示并没有加强自恋本身,而是加强了在他人(想象中的受众或社交网络中的受众)中寻求反映的自我,这些反映可以作为我们所有人自恋需求的 “剂量” 来生活。你能详细说明一下这个想法吗?
这是个好问题!答案将涉及与心理健康领域有关的讨论。一般对自恋的理解是,一个人过度地爱自己,在精神分析中,情况正好相反。自恋是童年时期缺乏认同的结果,本质上它是一种补偿缺乏爱的防御机制。自恋是一种空洞的自爱。
众所周知,社交媒体平台会导致自恋。但根据专门的讨论,这是不正确的;因为自恋能力早在与社交网站互动之前就存在了。如果一个人没有这种倾向,那么仅仅是社交媒体网站不太可能让他成为自恋者。然而,由于社交媒体网站的治愈作用,这些网站可能会激活、强化或潜在的自恋。同样,如果香烟和酒精很容易获得,它可能会刺激人们吸烟和饮酒;因为即使不吸烟的人也有吸烟的倾向,但他们选择不吸烟。
频繁使用社交网站可能会加强这种“表现型的自我”;因为大多数形式的社交网站强化了自我倾向于外在的方面;也就是充分理解他人观点的那些方面。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有自恋的需求;因为即使是最好的父母也不会完全、真实地认同他们的孩子;这个表现型的自我在数字网络中得到了认可;因为它满足了我们所有人的自恋需求。
我们都必须学会拥抱自己过去不被认同的方面;那些你觉得让人讨厌的方面。在网上获得认可和关注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缓解这种感觉,让我们感觉更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我们依靠它来让自己感觉更好,我们就忽视了面对主要的问题。
5- 现在我们来谈谈心理健康这个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话题。如何避免在推特和抖音等数字平台上的内容创作中出现简化主义倾向,因为我们知道没有一种处理方法适合所有人?
这个问题是这些平台固有的,因为社交媒体平台具有简化主义的本质,不适合心理治疗。只要使用这些平台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然,这不是普遍的情况。在这些平台上传播了很多关于心理健康的直观的信息,这些信息适合社交网站,但因为人们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用处。陈腐的公理并不能帮助那些受苦的人,尽管这些公理通常是无害的。
问题是有很多错误信息,这是有负面影响的;例如,寻求精神病诊断的年轻人数量有所增加;因为他们被“抖音”上一个关于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的三十秒视频感动了。一旦涉及到自我诊断和治疗的问题,毫无疑问,社交媒体平台不符合要求。还有一个问题是“有毒的积极性”;这可能会阻止人们认真对待他们的问题,甚至可能导致更糟糕的事情:人们将自己的心理痛苦归咎于自己。
然而,社交网站可能是心理健康教育的适当来源,因为它们为人们提供了有关心理健康和心理学的适当信息。它也可以被用来提供适合大多数人的意见、建议和指导,(例如:如果你很焦虑……慢慢呼吸) 。因此,这些抽象的心理内容可能有助于增进理解,并指导人们进行适当的医疗指导。
6- 随着心理学话语在社交媒体上的传播,心理健康专业人员作为现代新人类的象征性权威已经出现,今天我们看到许多专家和精神科医生利用这种能力为自己。在您看来,心理健康专业人士处理社交媒体网站的最佳方法是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每个帖子对粉丝都有影响?
我更希望看到更多的心理健康专业人士负责任地参与社交媒体;旨在与这些网站上的错误信息斗争。根据我的经验,许多心理健康专家不会这么做;因为这些平台对他们没有吸引力,或者因为他们觉得简短的表述不适合他们。能够制作高质量的短视频,并且擅长他们所谈论的内容的人很少,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像他们一样的人。
虽然我相信大多数心理健康专家都是好意,但其他一些有很大影响力的人——比如乔丹·彼得森——传播了很多有害的事情,而且这种伤害是深远的。因为这些人有资格给他们社会资本。正如我所提到的,还有一些人利用社交媒体网站作为利用人们弱点的营销工具。 。
最终,这取决于专业部门制定明确的规定,规定专家可以提出什么,不可以提出什么。我认为,如果专家负责地提供内容,那就没有什么坏处。然而,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有必要区分适合每个人的建议和准确的心理健康教育,以及似乎是一种虚假心理治疗的形式,这并不适合这些平台。把自己作为一个能回答所有问题的精神导师是不负责任的,最好是诚实地承认,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快速的解决办法或简单的答案。
7- 关于专家之间在公众敏感的心理问题上的分歧,是应该公开(在社交媒体上)讨论,还是应该孤立地(在学术界)讨论?我们怎样才能避免出现一个可能阻碍消除污名的不和谐的科学领域的风险?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一句谚语:“不要把衣服晾在公共场所”。近年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专业问题在公共领域发表,这些问题在学术期刊或专业会议等专业圈子中讨论过。但现在——尤其是在“心理健康推特”或“精神病学推特”的情况下——我们正在目睹专家们在公共场合的所有分歧。虽然有些人可能更喜欢这样;然而,因为它更接近透明和民主精神,我对这个答案的大多数方面都持不同意见。
不幸的是,这个问题并不仅仅局限于专家们的不同观点或相互尊重的讨论;在推特上,这些意见分歧常常退化为激烈的争论、基于误解的攻击和纯粹的淫秽。不幸的是,这个问题并不仅仅局限于专家们的不同观点或相互尊重的讨论。在推特上,这些分歧常常退化为激烈的争论、基于误解的互相辱骂和淫秽的说话。似乎当谈到推特的心理动力学时,心理健康专业人士也不能幸免于其大多数有害的后果。
这是因为推特由于其简短的结构而不允许细节,并且该领域的专门讨论需要大量细节。由于数字存在导致的保留结果的丢失也是一个因素,可以加剧对他人的负面情绪,并为在数字网络上表达愤怒铺平道路。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意味着,复杂而详细的论点必须简化为刻板印象;这使得他们很容易受到基于稻草人论证的修辞的影响,这种论证总使辩论个人化。
在孤立的空间——比如科学会议——有一些规范和组织结构可以促进对分歧和辩论的吸收,但在推特上,这些规范不存在。事实上,推特的结构就是建立在违反这些规范的基础上的。此外,这些讨论通常会变成不同群体对一个人的集体敌意,因为它们是在公共空间进行的。这导致了某种形式的混乱。
我用“混乱”这个词是因为,举例来说,如果两个心理健康专家对《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 – 第五版(DSM-5)的诊断意见不一致,那些从手册中受益或受到伤害的人通常会热情地加入辩论,突然之间,那些受诊断影响的人加入了公开辩论,把前两个辩手变成了英雄和恶棍,这取决于他们属于哪一方。它就像一个三维的国际象棋游戏,在几个层面上有连续的回合,鼓励交叉交流,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成为受害者,也有人使其他人受害者。
讨论的参与者和团体不断壮大,所涉及的个人处于辩论的两个极端,任何潜在的细节都会在不同背景下可能富有成果的讨论中丢失。专家和公众可能不会进行富有成效的讨论,而讨论转向诽谤和咒骂,此时讨论变成了争吵。
虽然我认为让更广泛的人参与这些讨论很重要,特别是当精心理健康业人员和患者群体之间有机会互动时;然而,推特并不是进行这些讨论的理想场所;它使我们的领域显得幼稚、琐碎和基于反馈的。那些向心理健康专业人员寻求帮助的人可能会看到这些争吵,并得出结论,我们的专业人员互相虐待,也虐待公众,我们被不可挽回地分裂和误导了。我相信这些讨论最终会导致人们对心理治疗这一职业失去信心。
心理健康专业人员必须注意在推特等社交媒体平台上发帖子的可能性,并根据这些可能性限制自己对社交媒体的使用。如果推特无法控制讨论,讨论的参与者可能会被邀请离线或在其他地方继续讨论。如果平台不满足任务的条件,我们就不应该期望它满足它不能满足的条件。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心理健康业人员必须表现出尊重,即使他们不同意;对于那些致力于提供心理、情感和沟通方面的心理健康援助的专家来说,我一点也不认为在公共场合互相侮辱是一件好事。
8- 从教育的角度来看,您会对那些被社交媒体上传播的现成信息所诱惑的心理学学生说些什么?
我建议你仔细选择消息来源!当今社交媒体网站的问题——尤其是基于油管(YouTube)、照片墙(Instagram)和抖音等短视频的平台——是算法为你选择内容,而这些算法不是基于内容的准确性。如果你从这些内容中收到信息,其中大部分可能是错误信息。然而,许多人创造了准确的信息,从良好的来源获取信息并没有本质上的错误,即使是 YouTube。
我个人喜欢创作短小的内容,我创作了很多关于心理防御机制和精神分析的短视频,并谈到了一些思想家:弗洛伊德和荣格这样的思想家。但你不会通过观看90秒关于心理防御机制的短视频而成为一名熟练的心理学家!但我认为它可以作为一个介绍,或者作为一个辅助文本。如果你在阅读学术文章之前看一些关于心理防御机制的简单视频,这可能会让你更容易理解你将要阅读的内容,因为你了解了基础知识,但这只是开始,而不是全部。
在这里,我们再次重申没有快速解决办法的智慧;必须做出努力。利用所有可用的媒体来源和平台进行自我教育,但需要批判性思维和努力。
9- 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您对心理健康应用程序提供的虚拟治疗有何看法?这些虚拟会话对治疗关系有什么影响?
我们现在有大量关于远程心理治疗的研究,结论是,在线治疗在功能上并不等同于面对面的治疗。这意味着它是一种治疗形式,但关键是它是一种不同的治疗模式。这些差异的影响程度取决于患者的个性、需求、心理治疗师的特点和他的工作风格。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方面是临床评估,它决定了心理治疗是应该亲自进行还是在线进行。我经常观察到临床评估并不一定先于治疗;特别是在 “新冠病毒大流行”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人们习惯了远程工作。患者和医生做出决定是基于轻松和方便,而不是评估本身。对于大型组织和商业机构,通常选择使用应用程序在网上工作,因为它更经济。虽然这些因素很重要,但毫无疑问,临床评估必须先于它们。
有些人在远程治疗过程中会发现自己更外向;这可能会促进更好和更深入的工作,其他人会发现与治疗师面对面的心理治疗会议对他们更好。我相信,从长远来看,面对面心理治疗过程中人们之间日益增长的复杂性对更深入、更好的治疗是一个很大的优势。至于远程治疗——比如认知行为疗法——可能没有害处,但我再说一遍:必须对每个病例进行单独的临床评估。
一些研究表明,远程心理治疗更容易被遗忘。人们(病人和治疗师)经常忘记预定的疗程,不参加疗程。甚至连疗程本身的内容也更容易被遗忘,甚至可能在两次会议之间丢失。当远程进行心理治疗时,必须设置限制以解决这些变量。例如,双方必须同意在会话期间不进行多任务处理(例如,在会话期间关闭所有其他软件),还建议在治疗前后采取特定的休息时间。这样人们就不会在疗程结束后马上把自己投入到电子表格或电子邮件中。
10- 您觉得有什么办法利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最新进展来加强心理健康服务?
我觉得,直到最近,心理治疗师还认为自己不会因为人工智能而失去工作。结果证明他们错了,但这是另一个讨论。我相信人工智能在分析大量数据并以极高的准确性合成数据方面非常有用。我们已经在医学领域看到了这一点。我可以想象人工智能被用来同时检查几组数据;包括语调、音高、使用的单词数量、单词之间的笔划、多种语调、呼吸、犹豫、停顿等。如果患者想要连接到测量设备,他们可以添加心率、心率变异性、皮肤电反应和血氧水平。
虽然这些信息不太可能在实践中使用,但它对心理治疗师和患者在管理治疗进展方面有很大的好处;人工智能可能会根据综合数据提出治疗建议,在此基础上,治疗师可能会评估并做出判断。这对很多人来说似乎很可怕,但人工智能在识别医生遗漏的疾病方面取得的进步表明,人工智能在心理治疗方面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好处。
尽管我说了这些,但我仍然相信“传统”的心理治疗学派,而不依赖于这些补充。心理治疗——尤其是在深造、人道主义和存在主义学校——是关于自我发现,而不是治疗,这只需要房间里两个人致力于完成这项任务。
11- 你在推特上发了一张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全集的照片,真是太棒了,但我想知道: 如果弗洛伊德今天还活着,我们会看到 “播客” ,而不是所有这些书吗?
好问题!我认为弗洛伊德在他所做的事情上是一个忠诚和自律的人,我认为他不像我们,他不会被社交媒体网站分散注意力。如果推特阻止我们访问他的完整作品,这将是社会的巨大损失。
如果弗洛伊德还活着,我希望他能跟上当代文化的主要趋势,并写一些关于它们的文章;因此,他的理论很有可能会围绕认同展开,而不围绕性展开,在他那个时代,由于过度的性剥夺,性的话题是大部分作品的动机。
心理分析学朝这个方向发展,我并不认为这是巧合,因为与74年前相比,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弗洛伊德会对技术及其对人类思维的影响非常感兴趣,我怀疑他不会创建推特账户或播客,但许多油管频道和播客所有者会要接待他。
在弗洛伊德的时代,你必须比我们这个时代更加努力,才能让你的材料进入大众的意识。他的名著《梦的解析》第一版于1900年出版,销量勉强超过400本。当时他40岁,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建立他的名声和心理分析学,但他坚持了下来。目前,情况正好相反:没有什么比向公众发布材料更容易的了,但你要和成千上万的人竞争。
如果弗洛伊德今天还在我们身边,我敢肯定我们不会知道他是谁。因为这将是成千上万个声音中的一个。相反,我们会更多地听到像彼得森这样的人,而不是像弗洛伊德这样的人。是的,他可能会出现在蒂姆·费里斯的流行播客上,但只是作为嘉宾。另一件不利于他的事情是我们已经重复并且厌倦重复的问题:快速剂量(快速的解决办法)。快速治疗可以在社交媒体上赚钱,但长期治疗则不然。弗洛伊德喜欢长期治疗而不是快速治疗。
12- 思考弗洛伊德以及他如何发展他的认同理论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另外五个问题,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将把这些问题留到下次谈话中。我希望人工智能在那之前不会接管我的工作,因为我很喜欢这次和您的对话。在结束对话之前,我想问一下您目前的项目,或者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可能会看到的作品。
像往常一样,我走在不同的方向。我出版《社交网络的心理动力学》已经快10年了,从那以后发生了很多变化。我在书中没有提到社会和政治背景;因为我关注的是个体和人际心理动力学方面。我现在看到这两个方面是无法区分的,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最近发表了一篇文章,开始讨论这个话题,题为:“社交媒体网站,身份,和谨慎的文化” 。这篇文章不像我的书那样乐观,因为它涉及的是我在社交媒体网站上看到的有害的社会影响(比如你在社交媒体网站上关于心理健康专家的问题,比如在推特上)。我想指出的是,我也不是完全悲观,但我对该背景的关注确实增加了。
我也思考了很多关于人工智能的发展,比如GPT 聊天,我相信它将很快带来巨大的变化。我想用一部分时间来研究这个问题,并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来看待它。在那件事上,我该怎么想呢?我还不知道。我在考虑更新我的书,但我是把人工智能添加进去,还是把它变成一本全新的书?我还没有决定这件事。请继续关注!
除了技术之外,我还把部分兴趣投入到心理分析对当代生活的贡献上,我仍然认为人们还没有完全理解心理分析及其应用。部分问题在于,它的理论对于不了解它们的人来说似乎很复杂,难以理解。我很有兴趣让人们能够理解这些理论。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心理分析所吸引,因为我读了弗洛伊德的文章《哀悼与忧郁》,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他写的文章。我已经完成了这本书的三分之二,这篇文章将提供给每个人,而人们不需要知道任何关于心理分析的事情来了解这本书。我将把这篇文章应用到那些因分离或失去亲人而心碎的人身上,我将展示弗洛伊德的认知模型可以帮助我们克服这两个问题。我对这个项目感到非常兴奋,因为它已经准备了多年…我希望能在今年年底出版。
目前,在我的专业之外,我继续亲自传播心理学的思想;这样人们就能比传统的心理疗法受益更多。我将继续我的教学、咨询和公开演讲,把这些想法应用到不同的环境中;从技术(如我们所知)到领导力、商业和个人成长。
莫阿兹:谢谢你的时间和周到的问题。我也很喜欢这次谈话!我很荣幸参加这次对话。
再次谢谢您,巴利克博士。